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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:风起云涌 第四十四章: 选择与代价
作者:乐文 | 时间:2025-02-04 08:00 | 字数:4009 字

“昭芝,这样做,你可想清楚了?”夏明薇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冷峻,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,试图剖开她的心思。

林昭芝站在石碑前,抬手轻触那凹刻着密密麻麻文字的表面。她的指尖微微颤抖,像是在触碰某种灼热的东西。片刻后,她收回手,低头沉思,似在与内心斗争。

“昭芝,”程清玦站在她身后,语气中难掩焦急,“你知道的,这一步迈出去,可能再无回头的余地。我们已经身陷险地,任何决定都可能牵动全局。”

林昭芝转过身,眸光复杂地扫过二人,“那你们告诉我,若是我们现在退缩,不去解开石碑的秘密,不去面对这场未知的赌局,还有其他选择吗?”

夏明薇冷笑一声,轻摇羽扇,脸上写满讥讽,“林昭芝,你当真以为解开石碑上的文字,就能解决一切?你该知道,答案从来都比问题更可怕。”

程清玦皱眉接话,“薇小姐,昭芝并非鲁莽行事,她只是……只是在寻找一线希望。”他看向林昭芝,语气放缓,“但昭芝,你得明白,有些选择一旦做出,代价并非你一人能够承担。”

林昭芝咬紧下唇,“我从未奢望独善其身,但既然命运将我推至此处,我便不能退后。”

她话音刚落,石碑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沉重,隐隐有细微的光芒从文字的缝隙中溢出,似乎在回应她的决心。三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,神色各异。

“呵,真是好大的气魄,”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夹杂着几分嘲弄和寒意,“林昭芝,若非亲眼所见,我还真不知你竟有如此胆量。”

三人同时转向声音的来源,只见沈宴霖缓缓走出阴影,他的身后跟着一队黑衣人,个个手握利刃,杀气腾腾。沈宴霖嘴角含笑,眼神却冰冷至极,像是盯着猎物的狼。

“沈宴霖,”夏明薇冷声开口,“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你若执意挑衅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沈宴霖毫不在意她的威胁,“昭芝姑娘,我实在好奇,你究竟打算如何解开这座石碑的秘密?又或许……”他突然话锋一转,语气阴冷,“你是想借此机会,断了所有人的后路?”

林昭芝双拳紧握,直视着他,“沈宴霖,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。昭陵的秘密与你无关,你若执意纠缠,不要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
沈宴霖轻笑一声,缓缓靠近,“不留情面?昭芝姑娘,你可知道,从你踏入昭陵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入了我的局。现在的你,又能拿什么与我抗衡?”

“用这个!”程清玦不等他靠近便抽出长剑,剑刃寒光一闪,直指沈宴霖的喉咙。他的动作迅捷如风,逼得沈宴霖不得不后退几步,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。

“程公子,你还真是忠心耿耿,”沈宴霖冷哼一声,抬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,“既然如此,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活路。”

“住手!”林昭芝突然大喝一声,声音回荡在石碑前的空地上。她上前一步,挡在程清玦与沈宴霖之间,“沈宴霖,你若敢动手,我便让这石碑永远沉寂,让你再无机会接近昭陵的秘密。”

沈宴霖微微一愣,随即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,“哦?林昭芝,我倒是小瞧了你。看来你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姑娘了。”

“昭芝!”程清玦低声呵斥,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这样做只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险地!”

“别管她!”夏明薇冷冷道,“她既然要赌,那就让她赌个痛快好了。只是希望到时候,不会连累我们陪葬。”

林昭芝没有理会他们的劝阻,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面向石碑,眼神中多了一份决绝。她抬起手中的石片,对准石碑上的一个凹槽轻轻嵌入。
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沈宴霖瞳孔猛地一缩,脸上掠过一丝惊愕。

石片与石碑接触的瞬间,整个石碑骤然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,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,一股强大的力量以石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。林昭芝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几步,险些摔倒。

“快退!”程清玦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林昭芝,将她护在身后。

白光中,石碑上的文字开始缓缓浮现,化作一串串流动的符号,在空中交织成了一幅复杂的图案。与此同时,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从地下传来,整个地面微微震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

“昭芝,你……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夏明薇罕见地露出几分慌乱,她紧盯着那浮现的图案,似乎在试图解读其中的含义。

林昭芝没有回答。“这是……昭陵的历史……也是我们的命运。”

“命运?”沈宴霖冷笑一声,“别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迷了眼,林昭芝,你若真以为能凭这些符号改变什么,那未免太天真了。”

“够了!”林昭芝突然转身,怒视着沈宴霖,“沈宴霖,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,但我绝不会让你继续利用昭陵的秘密为所欲为!”

沈宴霖正欲反驳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他回头一看,只见几名黑衣人惊恐地后退,似乎在躲避什么。

“发生了什么?”程清玦迅速拔剑。

就在这时,石碑上的光芒骤然消失,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死寂。片刻后,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。

“入昭陵者,皆需接受试炼。不择手段者,必将失去一切。”

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,又仿佛近在耳畔,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在众人的心头。

林昭芝抬头望向石碑,只见原本浮现的符号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简短的文字——

**“选择即代价,得失皆命。”**

她的心猛地一沉,隐隐意识到,接下来的路将更加凶险,而她的选择,或许已经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——

“林姑娘,这里已是最后的退路,再往前,便是深渊。”程清玦手执长剑,低声说道。他的眼神凝重,面前的通道幽深漆黑,寒气逼人,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。

林昭芝抬眸,与程清玦对视一瞬,随即看向夏明薇。夏明薇虽面无表情,但指尖紧扣着匕首的力度已显露出她的心绪。她冷冷开口:“昭芝,若你有其他办法,现在便说出来。”

“别逼她。”程清玦皱眉,语气稍显不满,“不管如何,这一步我们已经走到了,退无可退。”

“退路是没有了。”林昭芝低声道,“但我知道,我们还未到绝境。”

她的手轻轻抚过手中的石片,指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微弱的震颤。脑海中浮现出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,那是昭陵沙漏碎裂时带给她的影像——一片荒芜的战场,一双决绝的眼眸,还有那块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玉玺碎片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将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拼凑起来。“这条通道后方,或许藏着我们想要的答案。”她看向两人,“但若我判断有误,前方可能是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
“你在赌。”夏明薇冷冷地说道,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思索,“赌自己手中那块石片,赌你的直觉。”

“是赌,但也是唯一的路。”林昭芝抬头,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微光,“我必须试一试。”

程清玦点了点头,将剑横在胸前,护住她的身后。“好,那我们便陪你走这一遭。”

夏明薇闻言,看了林昭芝一眼,最终还是握紧了匕首,走到她的另一侧。“别让我失望。”她冷冷地说了一句。

林昭芝的手指在石片上轻轻用力,仿佛从中汲取着力量。她深吸一口气,迈出了第一步。

通道内的寒气愈发刺骨,脚下的石板仿佛隐藏着无数暗纹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一张看不见的蛛网中。三人屏息而行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
“昭芝,”程清玦忽然低声道,“那石片……你确定它能引领我们吗?”

“不能确定,”林昭芝如实回答,“但它确实在引导我。它的震颤……像是在回应某种力量。”

“回应?”夏明薇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解,“什么力量?”

林昭芝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。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,仿佛有某种东西埋藏在她的血脉深处,与这片土地产生了共鸣。而她,只能顺从这种直觉。

正当她思索间,一阵微弱的光芒从通道尽头浮现出来。三人同时停下脚步,握紧了手中的武器。

“走吧。”林昭芝低声说道,率先迈步向光源走去。

光芒愈来愈亮,最终,他们站在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。石门上刻满了复杂的花纹,与之前见过的符文有所相似,却更加深奥难解。

程清玦伸手触碰石门,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。他眉头紧皱,“这门似乎需要特殊的开启方式。”

林昭芝抬起手中的石片,试探性地靠近石门。果然,石门上的纹路开始微微发光,与石片产生了某种共鸣。

“看来这块石片就是钥匙。”她松了一口气,却又立刻紧张起来,“但我不知道打开之后会发生什么。”

“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。”夏明薇冷声说道,“无论里面是什么,我们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林昭芝点了点头,将石片嵌入石门中央的凹槽处。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,石门缓缓开启。

门后,是一片空旷的大厅。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体,周围环绕着无数漂浮的符文。

“那是什么?”程清玦低声问道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昭芝缓缓走近,被那颗晶体牢牢吸引。她仿佛听到了一种低语声,从晶体中传来,直击她的灵魂深处。

“昭芝,小心!”夏明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三人猛地转身,果然,沈宴霖带着一群黑衣人追了上来。

“原来你们在这里。”沈宴霖的的目光扫过大厅,最终落在林昭芝手中的石片上,“看来,你们已经为我打开了通往核心的路。”

“沈宴霖!”程清玦拔剑而出,挡在林昭芝身前,“别想得逞!”

“你们以为还能挡住我?”沈宴霖冷笑一声,挥手示意手下围攻。

一时间,大厅内刀光剑影交错,双方陷入了激烈的交锋。林昭芝护着晶体,试图寻找脱困的办法。直觉告诉她,这东西或许能逆转眼前的局面。

“昭芝,快走!”程清玦的声音传来,他一剑逼退了围上来的几名黑衣人,但几乎已是强弩之末。

林昭芝咬紧牙关,手指触碰到了晶体。瞬间,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,令她浑身一震。

“昭芝,你在做什么!”夏明薇的声音透着紧张。

“我不知道!”林昭芝咬牙回答,“但我必须试一试!”

晶体发出的光芒愈发耀眼,整个大厅被笼罩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。沈宴霖的脸色终于变了,他大声喊道:“拦住她!”

然而,白光的力量已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。强烈的震动从大厅中央扩散开来,将所有人震退。林昭芝只觉一阵眩晕,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。

当光芒渐渐散去时,大厅内只剩下林昭芝、夏明薇和程清玦三人。而沈宴霖和他的手下,已不知所踪。

“昭芝,你怎么样?”程清玦扶住她,满脸担忧。
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林昭芝喘着气,缓缓站稳。她却发现晶体已经失去了光芒,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。

“看来,我们暂时安全了。”夏明薇收起匕首,语气中透着一丝复杂,“但接下来,要如何走下去?”

林昭芝沉默片刻,“不管前方是什么,我都不会放弃。”她低声说道,声音中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。

程清玦和夏明薇,最终都点了点头。他们知道,这条路虽然险象环生,但眼前的少女,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弱者。